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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期金卡姆,鯉月鶴随意,鲤左固定

[默杏] 徐徐归矣.


也是好早前写的默杏了,备忘录翻出来的现代pa






立秋杏花出诊,回来就看见路边水塘里头站着个男人,一动不动,全身湿透,头发上都沾了点泥,还在往脸上淌泥水,即便如此男人手里还拿着手机按个不停。


路不好走,没经常走的人很容易踩空滑下去,这个男人估计就是。杏花想着他估计一会就爬上来了,迈步往前走过去,刚迈出五六步心里不踏实,暗暗叹了口气折返回去,放下医药箱挽起裤腿就往下爬。


男人没理他,手机的光照着他那张冷淡的面孔,杏花才看见他嘴唇微微打颤,这让他有点着急,医生的本能驱使杏花君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小臂往回拉,嘴上念叨着:你倒是快上去,水里泡着是想得风寒?


手上一下没拉动,回头看男人提着公文包还在摁手机,杏花火气刚提上来,男人就像察觉了什么一般,迅速把手机丢进水里,手一转就反捏住杏花的小臂,开始往他身上摸。


杏花被搞得有点蒙,反应过来心下一惊:害喽!现在抢劫都有这种形式了?这也不应该,这脸看着也不像坏人啊?

正当杏花君思考要不要出手打人的时候,男人已经停了下来,抬起头就问:手机在哪。

声音带着干涩的气息,杏花君想,像秋天萧杀的风在落叶中穿响。


医药箱里。杏花出口就愣在原地,随即捂住嘴,暗想怎么这双眼一看他就什么谎也编不出,男人闻言放开杏花就往上走,三两下就爬上去。


杏花君心里顿生不满,紧随其后就瞧见男人已经翻开他医药箱,药掉出两三罐,滚到一旁。杏花只得蹲下收拾,边收拾边抱怨:“你这人怎样一回事,我好心下来帮你一句话都不说?”男人还是没搭理,拿着手机试了三下就解了锁,飞速地打开通讯录,杏花回过神起身要夺时,男人就把手机塞回他手里,顿了顿说道:“以后要设指纹解锁。”扭头就走。


杏花心想这人会不会是精神病突发,这样放着他走到村里也不妥当,于是急跑几步冲上去拉住男人,如果他发疯打人,自己兴许还能给他敲晕。可男人挣扎两下突然不再反抗,反倒给下定心意硬拉他的杏花搞得一趔趄。


男人伸手拉住杏花,一脸顺从,手上又不知道哪掏出来的手机低头摁了起来。


完了,反复如此病得不轻。杏花皱着眉头,可拉着那只冰凉的手也再没有脾气,只能闷闷地牵着走了一路。


到了地方却发现一堆人整整齐齐列在村口,看着他连打招呼的话都没说出来。


杏花一脸狐疑,随即脸红,才想到牵着男人的手是不是有的不妥欸,又担心一松手这人发疯伤到村民,就摆手让村民让道,嘴里不忘喊这人是病患,加快脚步往诊所里赶。


进了门,杏花就把人推进后屋自己住的地方。他翻了翻衣柜,拿了几件自己几乎没怎么穿过的干净衣服,就把男人推进浴室。


刚关上门杏花君又在想:这人是不是不会洗澡,就又破门而入,结果又看见男人垂着眼按手机,气不打一处来,夺下手机三下五除二给人扒干净塞进浴缸里洗。


村干部带着一众人赶来,进诊所就看见杏花在给男人擦头发。杏花见人闯进来和他面面相觑,半天村干部才开口:杏花君,你们认识?


“不认识,但是他精神好像不太正常,我先带回来。”杏花答,越想越不爽,手上擦的力气也大了,男人皱皱眉也没吭声。


“不是,我是说,你不认识他?他是默苍离,前几天还上过电视。”


杏花一愣,名字好像有点印象,就把人松开,掰过男人的脸认真捏捏,对着印象里那张脸想了想发现的确对得上:“还真是那个教授,那怎么在这?”


“你发信息跟我说的,你不知道?”村干部一脸诧异。


杏花一拍脑壳,刚刚默苍离拿他手机就干这事,眼珠一转却想着自己确实该设个指纹密码。


“你……”


“杏花,我没地方住,我就住这。”默苍离看着杏花,捏住时机就开了口。


“麦叫我……”


“我有点感冒,你是医生,也要给我看看。”


“……你这个默苍离是不是不听人说话?”杏花语塞。


“听。”默苍离抬眼,气定神闲地看向眼前的杏花君。


杏花君突然被一种熟悉的感觉惊醒,背上起了寒意,像被梦境裹挟着挤进现实。

但熟悉感转瞬即逝,牵他入眼的视线里倦意绵绵,好像终于找到了落脚点一般松懈下来——那像候鸟的双眼似乎流转了数千个春秋才得以停歇。

默苍离缓缓别过脸,头发还没干,发尾仍然往下滴水,看上去有点可怜。


屋里的沉默让刚进来看热闹的人有些尴尬,缓缓退出几个,村干部左看看右看看,最后看向了杏花君,耳语几声就走了出去。


“……知道了知道了!我会治,你这个默a苍离要住就住,定时交租就好了!”似乎是挨不住这种熟悉又让人发闷的气氛,杏花摸着后脑勺转身去抽屉里掏出吹风机,插上电源就给默苍离吹头发。


杏花君觉得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,但今天刚刚相识却又确凿无误的事情。

这样的怪异也没让他在意太久,默苍离柔软的发丝像柔软的羽毛一样手感颇好,杏花君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

默苍离又翻起手机里的照片,里面的杏花君正一边揪着医药箱一边扯着他往前走,嘴角噙着笑,不动声色地回到应用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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